2013年11月21日 星期四

亞里叭叭 : Melissa Laveaux 渥太華火鳳凰



   女孩子揹著結他自彈自唱,從來都易討人歡心,由英國Julia Fordham美國Suzanne Vega、日本YUI、台灣陳綺貞到香港盧凱彤,大家都以玩alternative folk pop為依歸,斯文得體配套秀麗氣質,當中甚至有知性派唱作人之稱;個人而言,自多年前迷上來自蘇格蘭愛丁堡的KT Tunstall後,今年又有新發現,正是這位生於加拿大渥太華,近年移居法國的黑人女唱作人Melissa Laveaux,繼2008年首張專輯《Camphor & Copper》相隔五年,以全新姿態推出的《Dying is a Wild Night》,正如碟題所言,確有置諸死地而後生的驚喜不絕。

郵差速遞初邂逅

  始於今年四月的YouTube尋樂,赫然見到Melissa LaveauxPostmanMV,一聽著迷,先由略帶軍樂節奏的鼓撃啟動,再引入Melissa一手型格十足的結他彈奏,就是這樣以同一個很jazz funkgroovypattern不斷重覆玩變化,偏灰調的風格,沿途配有一些既鬼魅而夢幻女和聲,最特別是Melissa天生獨特的聲線演繹,疑似是Ella FitzgeraldSarah Vaughan的混合新聲系延伸,粗中帶幼加少少沙,主旋律的phasing處理有個性,歌者跟歌曲本已夠酷到極,MV概念同樣別出心裁且詭異非常,由全黑人女舞蹈員演出,初出場有一位身穿Tuxedo的神秘女黑人,跟著出現變臉紅衣女在舞動,再加入黃衣女及Melissa的白衣女,最後四個單位在森林相遇,神秘女黑人變出一隻巨鳥將紅衣一族捉走完場,不妨細心推算這四種顏色的隱喻,是否正跟地球人種不謀而合?

多重國式分身術

  從維基資料所見,Melissa雖是出生於加拿大渥太華,卻擁有海地人遺傳血統,難怪構成Melissa經歷非一般的成長期,她說:「我就好似不停於兩個不同世界遊走穿梭,在家面對親人是海地人,外出就變身加拿大人,既要認知自己的根,也要融入加拿大的民生文化,在學校及家裡說法文,跟朋友就以英文溝通。」因此亦造就Melissa建立出一種很與別不同的身份個性;實在,聽回其首張專輯《Camphor & Copper》,近乎一支木結他加上一些tribal節奏自彈自唱完成,簡潔有力的樸實氣質,早已流露Melissa如何擅用其混種文化的天賜本錢。

暴雨夜後大變身

  初看《Dying is a Wild Night》這個碟名,大家必以為很絕望很死亡,事實剛好相反,原來Melissa是借用十九世紀著名美國女詩人Emily Dickenson其中一句名言「Dying Is a Wild Night and a New Road」,碟題留有後著之同時,何嘗又不是Melissa自尋新出路的轉捩點;沒錯,《Dying is a Wild Night》 跟五年前《Camphor & Copper》的Melissa判若兩人,所指是她成功汲取不少優質流行元素,找來The Jazz Basterds合作,其中包括有Poni Hoax成員及Air的鍵琴伴奏樂手,得到型格化編曲改造,令自己潛藏的唱作天分得以更上一層的發揮升華,好像〈Dew Breaker〉媲美Sade的懾人魅影,〈Hash Pipe〉活像當年Cyndi Lauper的跳脫爽氣,〈Pretty Girls〉直情是高水準Indie-pop造型,及Portishead魅影重重的〈Cart Sans Horse〉,Melissa心願有緣成為Tarantino電影選曲,個人則認為如果Massive Attack找她合作亦指日可待。




(原文刊於am730《亞里叭叭》專欄)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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